一身白衣的沈殷北脸上虽然带着笑,眼睛却死死地钉在沈成蹊,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个透明窟窿。
“那个……啊哈哈哈,你不是被封了永定侯么,怎么还有功夫来找我啊?”沈成蹊极力的打着哈哈,咽下口水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世界上大概不会有第二个像他这么蠢的人了!沈殷北是谁啊,他要抓人会只派几个小喽啰在街道上搜寻么,肯定暗中盯上了自己,怕是之前潼洲的船也都是他给弄走的,逼着自己无路可走,看见这条商船就自投罗网了!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阿圆、小黑你们快来救我啊!
沈殷北踱着步子向他逼近,脸上的笑容格外温柔,“六叔你都放了皇上鸽子,册封典礼上都敢跑,我也没道理落后是不是,永定侯留给别人吧,我辞官了。”
“什么?你没发烧吧,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那是以前,现在无所谓了,你只要敢跑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抓回来,要是做官哪有这功夫,为了你我可是牺牲惨重,你不补偿就想溜连门都没有。”
沈殷北阴测测的凑过来,把沈成蹊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墙上把人完全困死在自己的胸膛间,眼睛炙热的快要喷火了。
沈成蹊缩缩脖子,说实话有那么一咩咩感动,“你看你也知道我是你六叔了,咱俩那个……有代沟,明显不合时。”
“所以?”沈殷北挑眉。
“所以……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世界上又不是少了谁不行……啊!”
沈成蹊话说一半,沈殷北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我听着呢。”
“你这样让我怎么说?”
“行,你不说就还我说。”沈殷北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双手上下点火,“你从一开始就骗我说自己是沈殷阙也就算了,后来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仍然死咬着不放,哪怕最后我被你利用的彻彻底底,你也不给我一个交代转身就跑了,你说我会轻易放你走吗?”
沈殷北越说越生气,灰色的眼睛里阴沉一片,沈成蹊头痛不已,“我……只是迫不得已,若是一开始我不骗你说不定早就被人当怪物烧死了!”
“好,我不说这个,反正对我来说你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但你为什么会重生,之前沈殷阙脸上的胎记和残废的腿又是怎么不药而愈的?这些你跟我说过实话吗?”
“这个……这个……”沈成蹊快崩溃了,他怎么告诉沈殷北自己从棺材里捡了一个空间,里面的泉水可以治愈伤口啊!这种话说了谁信啊!
“行了,你不用说了,让你说话只会让我更生气,还是来做的比较实际。”沈殷北打断他的话,直接动手扯开他的衣服,对着袒露出来的一大片胸膛落下一个个深吻。
“唔……等等会儿!我给你解释,你先别亲了!”沈成蹊抬手使劲推拒着他,奈何被他逼到发疯的男人此时已经没工夫听这些。
“做完解释也是一样,反正你逃不掉了。”沈殷北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他推到桌边,含住他的嘴唇热烈的攻城略地。
其实即使沈成蹊不说,他也已经猜到个大概,既然人都能起死回生,那其他更灵异古怪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惩罚一下自己妄图逃跑的恋人,让他明白谁他妈的才是他男人!
让你丫跑!
心里虽然生气,但他的动作却很温柔,略微带薄茧的手指摩挲在光滑的皮肤上,仿佛被吸住一样让他心神荡漾,忍不住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恨不得把这个人揉碎在自己的血脉里。
“呼……嗯……松松开……别动那里。”某人躺在桌子上杯具的直哼哼。
“才两根手指而已。”
“操!老子不想做……¥……&*%&%……”
“一会儿给你机会说话,现在只管叫就好了。”
“……沈殷北你个小畜生!老子……啊——!疼!”
挺身而入的瞬间,两人都禁不住呻吟一声,彼此熟悉的身体仅仅僵硬了片刻就滚烫起来,水乳交融的感觉太过美好,再多的解释和怒火已经多余。
这一刻只要自己爱的人在身边,又何必在乎谁对谁错,谁说了谎言骗了谁?
达到巅峰的那一刻,谁也没有注意沈成蹊随身携带的绿珠子滚了出来,落在两人交迭的身体旁边发出绿色的光芒……
紧接着只觉得眼前一花,耳边竟传来潺潺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