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北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地方,眼看着沈殷浩的地位越来越巩固,如果父王再迷信这些东西撒手不管正事,这王府就是老二的天下,到时候你我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沈成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当然他心里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前些天沈成景在密道里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凭他那副样子会这么轻易的放权?沈成景突然转了性子,肯定另有原因。
信神拜佛……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沈老二突然迷信这些东西难道是因为……谋害了他多人心里害怕了?
沈成蹊越想越觉得可能,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几分,拍着沈殷北的手背笑着说:“算了,父王对二弟的偏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你羽翼丰满,也不必太过担心。这糕点都凉了,你再不吃我可要拿出去倒了。”
果然这话一说,沈殷北立刻笑了笑,拿起筷子非常捧场的夹起一块塞进嘴里,“唔……好吃,公事就放一边吧,眼下哄大哥开心才是正事。”
沈成蹊白他一眼,抬手戳了戳他的鼻子,“油嘴滑舌。”
沈殷北勾起嘴角,拿起筷子又往嘴巴里填了一块,笑的格外温柔。
此时此刻不想其他,只是跟眼前人腻在一起,是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他伸手揉着沈成蹊帽子外面的青丝打转,“大哥,天色不早了哦。”
沈成蹊看他一眼,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精光,“嗯,是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说著作势就要收起来,却被沈殷北一把拉住,死皮赖脸的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双臂更是紧紧地缠住不撒手,“哎呀,都这么晚了,就别走了吧。”
沈成蹊难得又看到他这副耍赖撒泼的样子,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绷着张脸沉声道:“父王交给你这么多折子,可不是让你偷懒的。”
沈殷北刚想争辩,却看到沈成蹊眼里止不住的笑意,“好啊,大哥你倒是学会捉弄人了,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他抬手就往沈成蹊的衣服里钻,专挑那些有痒痒肉的地方使劲,一双有力的手,略带薄茧,一下子激起沈成蹊的鸡皮疙瘩。
“别……别闹了!痒……哈哈……沈殷北!停……哈哈哈哈……别挠了!”
沈成蹊被沈殷北困在膝盖和椅子之间,浑身痒的受不了,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他不停乱动又恰好蹭到沈殷北的关键部位,那里火热一片受不住刺激撑了起来。
沈殷北一把按住他,呼吸有些凌乱,“别乱动。”
被坚硬的部位顶住屁股的感觉并不算好,沈成蹊心里也有些气恼,“谁让你挠我痒痒肉。”活该憋死你。
刚才一阵笑闹,沈成蹊的太监帽子早就掉到不知什么地方,这会儿头发乱七八糟的垂在肩头,脸上沾着一层薄薄的汗,嘴唇嫣红,眼神羞愤。
沈殷北的眸子又深了几分,双手不规矩的抚摸着他的后腰,凑过来一下子咬住沈成蹊的嘴唇。
“……”唔……沈成蹊陡然被堵住嘴唇,声音被封锁在彼此之间,硬生生的又吞进了肚里。
两人之前一直互相对抗,已经许久许久没有亲热过了,如今干柴烈火撞在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
沈成蹊从扮成小太监来的时候就有了打算,如今断不会强硬的拒绝对方,而沈殷北本身就对他极其偏执,如今又知道这人身体里又六叔的一部分,就更加难以自持。
仅仅是一个吻,就彻底燃烧起来,火热的触感,激烈的动作,缠绵的唇齿相依,让这个桃花烂漫的春夜变得更加旖旎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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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刚刚下早朝的沈成景神色疲惫的坐着轿子往府里走,脸色极其难看。
最近一段时日,皇兄屡屡当着众臣的面提及沈成蹊的事情,更甚至有不少大臣都上奏要求为六王爷册封谥号。最可恶的是,刑部侍郎李永康那小子,也不知是被皇上盯上还是怎么样,接连几日被训斥,甚至还莫名被扁了一级。
李永康胆小,整日跑到他跟前哭诉皇上猜到他们的勾当,还说家里的亲人好几个莫名暴毙,定是六王爷回来报仇,弄得沈成景一个头两个大,晚上接连梦见化成厉鬼的沈成蹊来找他索命。
这样不断的折腾,让他心力交瘁,整日无法安眠,神色恍惚,连公事都无心处理了。
这时,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卷了起来,“老爷,王府到了,您是直接去书房处理政事,还是先回房歇息?”
沈成景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摆摆手道:“不必了,直接去后山的万佛寺。”
随从看他如此疲惫,本想劝他先回去梳洗休息,但是看着沈成景阴沉的脸色又硬是把话吞了进去,“是,奴才遵旨。”
轿子走到离后山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时,沈成景就下轿把随从都打发走,自己独自上了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