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谢冬荣的情绪像是不太好。
“别来……滚!”潜意识里,我不想让他入侵我的领地,“你敢来!我就这辈子都不跟你说话!”
“……你喝醉了。”
“又不尊重我的意思!我不想见你!你不许来!来了,我就……我就立刻回南城去!”潜意识里,我好像知道这样说最具威胁性。
这回谢冬荣没再说话,等我令自己的视线清明,才发现他已经挂断了电话。
找到一家公用卫生间洗了脸,我的头脑清醒了些许,我不想让老妈看见我醉酒的模样,这么想着,我上了楼。
“阿树喝醉了。”隐隐约约,我听见老妈的声音,我意识到自己正倒在床上,她手里拿着通讯设备,像是在跟谁讲电话。
谁?谢冬荣吗?还是陶文雁?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这次我不想退让……”老妈的声音变小了,她走到窗前,似乎是以为我睡着了,“我没有无理取闹!文雁,你再这样说我,我想我们就走不下去了!”
呵,看来是陶文雁了,老妈还接了他的电话,我想起了我跟谢冬荣……不得不说我们母子可真像,一样蠢。
“你是说,上次那个宾白的晚会吗?”很好,看来陶文雁开始转移话题了,“在你给我一个交代之前,我不会跟你出去的!”本该铁骨铮铮的一番话,不知为什么,被我老妈说出来,却气势全无。
“……”
对方好像挂断电话了。
我听见老妈伏在窗台,轻轻抽泣。
这个年龄了,还在为男人哭泣的女人……真是罕见呢。颇为讽刺地,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