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荣说得对,比起正经宿舍,这间旅馆的确不太好。
其实不单单是他肉眼可以看见的,住宿条件的一般,重点是,非常不隔音。
白天不觉得,晚上的这个地方,我愿称之为音高比拼大赛。
我在簧片里听过的叫声种类都没有在这里多。
外面偶尔还有那种在走廊一连打好几个小时电话的人。
对方约摸是刚到机甲制造园区的实习生,正不知跟谁抱怨这园区对新人的不友好,说是新人区的两人寝破败极了,设施简陋,没有公共客厅更没有电视冰箱沙发等“豪华设备”,而且最惨的是他居然还没有室友,真是呜呼哀哉。
我还真想告诉外面那老兄,其实这还算好的,你觉得这里差,那是你没去过南城的新手住宿地。
嗯……不过,这位小哥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推门出去的时候,恰好与那拿着电话的小哥撞个正着。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都愣在原地。
裘星文,显然,我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他,他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我。
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对方,但好在我们并没有生疏,反倒是他对我的经历十分感兴趣,我每说两句话他就要惊呼一次,别人不知道的准以为我是哪儿来的说书先生,在讲什么精彩绝伦的冒险故事。
“那你不是有正式宿舍吗?为什么搬到这里来了?”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不禁大呼他终于发现了盲点。
没有说谢冬荣的事,我只提,我跟我室友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