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此刻我老妈还能满脸笑容地听他讲下去,甚至目光中,我还窥见了她对他的崇拜。
而我却只听出,在我老妈怀孕、被抄家的时候,穷困潦倒的他去了边远地带,结识了那里的富豪乡绅,并且发现了商机。
在我刚出生,老妈四处求报无门的时候,他的生意刚起步,与那乡绅的女儿相爱。
他时常打探都城的消息,他力求让自己第一时间知道政治的动向,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得知将军家的孩子,也就是他战友的孩子得了自外星而来的病毒,这时他终于想起了某个在都城被他抛弃的女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谢冬荣就是这么获救的。
陶文雁甚至笑着说,他是那个刚好没有得病的士兵其实并不奇怪,或许是因为他当年在阿穆特星的某些艳史,致使他的身体上沾染了阿穆特人独有的免疫细胞,并将其遗传给了我。
我忽然回想起在阿穆特星听闻的传说,如果我没猜错,那或许正是因为……他跟阿穆特公主的结合……
当然,他没提,我也没揭发,他说得着轻避重,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英武的风流男子的形象。
缘,妙不可言。
谢冬荣得救,我和母亲得以入住纳明,那时他已经与那个乡绅富豪的女儿结了婚,那个女人为他生下了他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现在坐在我对面的陶新光。
同年,我接受了手术,让谢冬荣的意识存在于我的身体里。
陶文雁说,他是一个幸福而又幸运的男人,陶新光由她的那名妻子一手带大,好不容易他有了钱,她的妻子却因病去世,带着儿子回到都城,他没想到会有人痴痴为他守候,甚至愿意原谅他犯下的种种过错,重新带着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回到他的身边。
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陶家,带着两位儿子认祖归宗后,一家人和谐共处。
“阿树,你是陶家的第一位机甲制造师。”带着些许自豪的语气,陶文雁这样跟我说。
“是吗?我一直觉得我姓氏里的‘陶’,跟都城中的那个陶家没什么关系。”语气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老妈脸色凝了一阵,随即尴尬地笑了出来,“阿树就是喜欢开玩笑……”她近乎是下意识地转脸看向公主,像是寻求自己闺蜜的认同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