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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皇宫之旅,可谓“收获颇丰”,略有几分麻木地,我这样想。

打上车,实际上我不知道回去之后究竟应该做什么,潜意识里是应当马上远离谢冬荣,但是……应该怎么做呢?

下车后我便直奔专门负责宿舍调配管理员的办公室,值夜班的老先生还在,我拿出了我在车上便准备好的说辞,他听闻后觉得没有问题,十分凑巧的是,恰好前段时间刚搬走了一名制造师,他说他会向跟相关人员沟通后再给我答复。

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回到寝室的时候我都晕乎乎的,竟不自觉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其间听到室友从外面回来的声音,约摸是看见我房间下透露出的光线,隔着门,他跟我打了个招呼。

得知是他后我松了一口气,老实说我还以为是谢冬荣回来了,然而此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我已经那么害怕谢冬荣了么?

又或者说不是害怕……而是,出于本能地逃避?

将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确认得到消息后我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寝室后,我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谢冬荣还没有回来,想来也是,照今晚的局势,谢冬荣理应跟大皇子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打算才对,说不定不会回来。

抱着这样的心理,我顿时轻松很多,略微收拾自己后便躺在床上,阖上了眼。

约摸是半夜十二点,门外传来了动静,明明不是十分明显的响动,不知为什么,我却睁开了眼。

我知道是谢冬荣回来了,很神奇,单单只听脚步声,我就能判断门外的是他,我盯着门下的缝隙,时时刻刻紧张着谢冬荣那边房间的响动。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过于在意谢冬荣的动向了,我只通过门下方的缝隙确认谢冬荣终于还是站在了我的门前,三秒后,咚咚咚,敲门的声音,不疾不徐。

“陶树,开门。”谢冬荣的语调十分平静,但却莫名听得人发怵,我意识到他可能喝醉了,又或许只是半醉,我半支起身子,并不动作,只是紧紧地盯着门的方向。

“你没有睡。”谢冬荣的声音十分笃定,“我能感觉到。”

感觉到?一时间我头皮发麻,我仍旧不想说话,但看他迟迟不离去,最终我还是耐着性子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

“……好。”谢冬荣大概也是累了,又在原地呆了片刻,他终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