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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觉在训练之后,比起平时,他会更加排斥我,有时候他对我的靠近简直达到了一种忍无可忍的地步,一次,当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打算扶起他,他却吼了我。

对于谢凝白,他就没有这种排斥,他会默许她的靠近,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她用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汗。

我无所适从,我简直不知道我跟来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每当这种时候,我只能埋头,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到手中的械甲上,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就算只是远远看几眼,但真正的机甲还是为我械甲的创作提供了不少灵感。

一次,老教官坐在我旁边很久,我都没察觉到,直到手中的活计完成,他伸出手,对我说:“年轻人,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很紧张,因为虽然老教官不是专业相关人员,但像他这种常年跟真正的机甲打交道的人……可能我的小玩意对他来说跟小孩玩的模型差不多。

很害怕在他口中听到不好的评论,那几分钟,我正襟危坐,直到他拍拍我的肩,告诉我:“小伙子,好好干,有前途。”

我挺高兴的,当然,这是我在这地方为数不多高兴的时刻,这种高兴的情绪很快便会被冲淡,因为每次看见谢冬荣脚步虚浮地回来时,我的心就会凉掉半截。

谢冬荣所经受的训练似乎比其他学员要严苛很多,我也是后面几天才知道,他所在的训练场地似乎都跟其他学生有些不太一样,而且一次,我偷听到了教官们的对话,内容我忘了,反正大致意思是——

“作为最有价值的备选,他理所当然地应该承受更多。”

当我事后跟谢冬荣提起这个的时候,他漫不经心地笑笑,像是对此并不意外,关于在训练场地对我分外冷淡这件事,我也总尝试去跟他说清楚,但却老是避而不答,直到有一次我十分不满地提了一嘴为什么对我排斥,对谢凝白就如何如何,他才说:

“那个时候太累了,没有注意到那么多。”

对此,我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就算刚训练完后再怎么累,第二天再次光顾训练场的时候,谢冬荣必定满面轻松,像是昨日的种种疲累都已不翼而飞了一般。

我曾怀疑过我每次跟过去的作用,基地里的一位同志是这么宽慰我的:“反正,你去之后,谢冬荣的状态就很稳定,这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谢冬荣本人对此却不屑一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渐渐地,我发现,我这人嫉妒心还蛮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