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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确认谢冬荣情况终于稳定下来,我站起身,离开了医务室。

那个为他治病的 “项链”,出机甲舱室后,谢冬荣并没有拿回它。

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被记得的东西,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而已,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但无端端地,我还是想为谢冬荣将它找回来。

或许是因为我对 “零件” 这种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执著吧。

可当我回到训练场,走到谢冬荣当时放置项链的地方时,却发现那颗零件已经不见了。

问了谢冬荣班上的老师,老师表示他也不清楚,不过刚才负责保洁的阿姨来过。

于是我又去找了那个阿姨。

其实意识到那颗零件可能已经跟其他垃圾被放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打算将它再次交给谢冬荣了,我打算自己留着。

毕竟是谢冬荣戴过的东西…… 还真有点舍不得。

感觉有点像个变态呢,陶树,我在内心这样嘲笑我自己道。

当然,零件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它太小了,就连保洁阿姨都没有注意到它,或许就是不经意间一扫,随随便便就将它挥到了不知哪个角落吧。

回到医务室的时候,谢冬荣已经醒了,脸上的癫狂全然褪去,神情也恢复成了以往那般淡然又略带些漫不经心的模样。

看见我,谢冬荣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而是微微蹙起眉,随后逃避一般闭上眼,翻身背对着我。

他可能还记得刚刚自己都做些了什么吧。

扯住我的衣服,主动要我靠近,或许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