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荣冷笑一声,“你可真会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我本想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随即很快意识到,可能在讨厌我的谢冬荣眼中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于是便不再多言。
录入我的指纹,打开谢冬荣寝室门后,忘恩负义如他,立马回头,用极为冰冷的语气对我道:“你回去吧。”
看着他手上渗出的血丝,想到还有东西没给他,我不想走,我站在原地,忍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从刚开始我就没做过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这么…… 针对我。”
这是困扰我许久的问题,我曾试想过无数个答案,但无论用哪套理论来解释,我都觉得谢冬荣对我的讨厌是毫无道理的,然后我又想到过出身的问题,难道是因为我不是贵族吗?难道是因为我出身低贱吗?我本不想直接问出来,但此时此刻,我却是憋不住了。
谢冬荣似是也没想到我会这样突如其来地问出口,他凝视我半晌,最终以一种极为漫不经心的语气,笑了出来,“这需要理由吗?”
果然是他啊,把话说得一点余地都没有,我不禁觉得好笑,刚刚我竟还侥幸地想考虑到人情关系或者我的面子,谢冬荣应该会说一些安慰人的话来补救现在的僵局,但显然我错了。
他是一个还未经世俗调教的 “小屁孩”,自然还不会用那些粉饰、装点门面的话。
我攥紧了拳头,整张脸都僵硬着,看着谢冬荣的这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一瞬间,他嘴角那抹得意的笑意就像是一颗火星那般引爆了我。
我推着他的轮椅,踏入他寝室,回过身狠狠关上门,将他的轮椅停在了客厅中央。
“你干什么?” 谢冬荣面色不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控,但在与我对视之时,他脸上的笑意又加剧了,“怎么?你要哭了?”
我想此刻我脸上的表情一定难看极了,的确,因为他短短的几个字,情不自禁地,我的眼眶已然微微发热。
他戏谑的语气宛如烈火一般焚烧着我的心脏,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我开始讨厌他了,可我知道,我终究是不忍心伤害他的,哪怕只是说一句狠话。
我走进他的卧室,轻车熟路地找到药箱,回到客厅,放在他身旁的地上。
不顾他的反抗,半跪下 ` 身,我执起他的手,将沾上药物的棉签戳到了他破裂的伤口上。
力道并不温柔,这是我 “报复” 他的唯一方式。
谢冬荣刚开始反抗了一会儿,后来便沉默下来,他的目光直直地打在我的头顶,让我汗毛倒竖,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