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求海星啊大家(卑微 jg)
不是我自己走进去的,而是谢冬荣拽着我的领子,将我硬生生拉进那扇铁门内的。
失去理智的时候,他的力气的确是极大的,要不是他的身高略微低于我,估计单只手就能将我抬离地面,此刻的他宛如失去理智的野兽那般盯着我,锥子一般的目光几乎要将我穿透。
但他再没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只是维持着僵直的姿势,像是极力让自己恢复理智。
环顾四周,我看见了,在号称怎么也打不坏的墙壁上已经被砸出了深深的凹痕,沙包和假人也才从剧烈的抖动中缓缓平复,地面上有寻常不会出现的抓痕,以及谢冬荣的手…… 他的拳面已经接近青紫,甚至还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明知道此刻不应该去招惹他,但情不自禁地,我还是那么做了,我捧起了他的手,将他蜷缩的手指一根根展开,我看见了他皲裂的指甲上有着凹凸不平、与别的物品反复摩擦刮划的痕迹。
十分意外地,谢冬荣没有反抗我,在我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之时,我迟疑地抬起眼,缓缓地,我的目光与他相接,他碧蓝色的眼眸里似是饱含着野兽的血性,但同时又存在着某种挣扎的、脆弱的情绪。
三秒后,谢冬荣的双腿瘫软了下去,他的身躯覆压在我身上,我该庆幸此时的他还并不重,并且,他纤长的发丝也痒痒地垂在了我的颈边,专属于他的那种清冽的味道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更别说下一刻他的手臂还紧紧地圈住了我,那种发狠的力道让我有些呼吸困难,但同时也很受用。
不像上次那样,这回的谢冬荣并没有失去意识,可能只是有短暂的呆滞。
而那短暂的呆滞时间,也就是我亲近他的唯一机会,几乎是在他回过神来的下一刻,他就改抱为抓,他死死拽住我后背的衣料,用近乎咬牙切齿的口吻在我耳边恶狠狠道:“把我送回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旁已经被冷落多时的小轮椅,对谢冬荣不逊的态度不敢有任何意见,只怕再惹得他不悦,便顺从地将他半抱着送回到了轮椅上。
“…… 回寝室休息一下吧。” 低声在谢冬荣耳边说着,这次难得他没有反驳我说的话,只是默然地沉着脸,我也就全当他默认了。
打开铁门的时候,各种暴力拆解的专业器械早已蓄势待发,显然是没有料到门会忽然自己打开,一时之间,他们怔愣在原地。
坐在轮椅上的谢冬荣阴沉着脸,原本跟他一个教室的同学们此刻不少都面露怯色,但还是有几个人上前询问他:“谢冬荣,你还好吧。”
原本我还害怕经这次事件后谢冬荣会受班上同学孤立,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就算大家再害怕,也不会孤立他的,甚至只会因此更喜欢他。
谢冬荣没有说话,只是冲他们摆摆手,脸上的傲气仍旧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