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点?”郑灏问

“比如”,万景靖咬了咬下嘴唇,看着陈西岳远去的方向,高深莫测地说:“华山真是直男吗?”

“哦”,原来这才是重点啊。

郑灏觉得这样背后议论人不太好,不过如果是枕边话,应该也没啥,便也若有所思说:“可是,我觉得咸鱼也挺直的。”

万景靖又听见这个名字,立马皱了眉:“爱是不是吧,他这么干,陈西岳气成这样能理解,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联系了。”

“哎,咸鱼也就是个20岁小孩儿,这么做无可厚非”。

郑灏嘴上劝别人,心里终归是不太舒服,他看了看病房的方向,一时也不想回去对着家里人装没事,索性靠着走廊和万景靖聊天。

万景靖冷笑一声:“就因为是小孩,他能这么做才更让人心寒。李达夫都比他有血性。”

郑灏后脑勺的伤在慢慢愈合,他觉得有些痒,想抓一抓又不敢,手停在半空中放下来,纠结了一阵子才说:

“我这么说你别不高兴,我觉得你和华山,甚至李达夫,都不能理解我们这种人的处境。

你们吧,最难的时候也有退路。

我能理解他,是因为像我们,真的一穷二白的时候,是不敢错过这些机会,也不敢得罪别人的。”

万景靖深深看着他,长呼一口气,把其他人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半晌开口:“但如果是你,你还是不会这么选的。”

“我比较幸运,被你捞走了嘛,所以没走到过这一步”,郑灏歪靠着墙,抬头笑着看他。

万景靖伸手摸摸他的纱布脑袋,有些心疼,替他委屈,又气他不争:“哪儿就比他们幸运了?你在节目里做这个选择,你有退路吗?现在又被人踩着往上爬,这样舒坦了,大英雄?”

郑灏把他的手拿下来,攥在自己手心,腻腻歪歪说:“我退路就是你啊,这不已经把你拉下水了吗?怎么着大音乐家,你打算怎么把手稿公之于众,反击一局让兄弟们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