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郑灏拧开从店里拿的矿泉水,递给万景靖:“你晕车药呢?先吃上”
万景靖一般都随身带药,平时打车坐车的情况很多,他每次都及时吃一片,能撑半个多小时。
但是这次他没翻口袋,看着水瓶有点犹豫:“昨天医生说,像这种心理性晕车,晕车药其实也是一种依赖,我现在的情况可以试着自己克服。”
“是吗?”郑灏听了有点高兴,但是随即又担心:“但这儿到机场有点远吧,你是不是也循序渐进一下,而且昨天还喝酒了。”
万景靖扭头看他:“和坐车时间长短其实关系不大,主要是,心情状态。
还有身边有没有其他转移注意力的事物。”
其他转移注意力的事物……那你男朋友就坐旁边,当然不需要别的了。
郑灏非常自觉的担任起这个角色,扯着喝了半宿有点沙哑的嗓子,又开始东吹西侃,自己的那点事儿说透了,还在背后嚼舌根自己的兄弟;
说陈西岳怎么跟单位领导装病请假,结果被科长女儿在live hoe撞见;
说李明辉在发愁甜品店起名,他们几个起的乱七八糟的名字,都被他老婆骂死了;
说宋义在广州过得挺滋润,拿出他装模作样的上课照片给万景靖看……
万景靖笑着听,偶尔回答两句,郑灏观察着他的脸色渐渐变白,唇上血色也在减淡。
但一直到了机场,40多分钟的车程,他没严重到下车就吐,已经是非常非常惊喜的事情了。
“真棒,奖励你一个冰激凌”。
进了候机大厅,郑灏怕他恶心,跑着去快餐店买了甜筒。
但万景靖不怎么领情:“我喝完酒胃难受,怎么还让我吃冷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