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郑灏写歌,总是想起来地铁上万景靖和他的对话,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问人家一些编曲的问题。
万景靖开了那次的先河,也不再绷着,只要有时间了就会认真地回复。
再后来,万景靖逐渐把经纪人工作交接出去,郑灏也不怕打扰他了,语音聊不明白,就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音乐人的灵感总是在深夜爆发,两个人便经常半夜三更,对着电话听郑灏弹吉他。
万景靖也不是每次都有独到见解,很多次只是听,说不出该怎么改,就随口聊聊别的。
看的电影、一幅画、昨天的雨……诸如此类,说着说着就带郑灏找到了某种感受,兴奋地往下弹下去。
再之后两人的聊天记录,也渐渐从音乐,丰富成了各种生活见闻。有时候郑灏随手写的歌词,有时候是万景靖的尖酸话,两人对社会问题的见解,也会有些让人不知道怎么接的脑洞。
至于那些疑问,万景靖不提,郑灏也从来不问。
他们之间一直有这样微妙的平衡,从前是一个平衡点,现在是另一个,但总是缺少主动打破它的人。
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万景靖的家越来越空。
郑灏帮他整理过一次,强制把一些洗漱的日用品搬回了自己那儿,要求万景靖无论什么时候回北京,都要住在自己家。
“别,万一碰见不该见的,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够尴尬的。”万景靖笑着说。
郑灏信誓旦旦:“我发誓,绝对不会有其他人,你随时查岗。”
获得一个白眼,郑灏心想也是,万景靖傲着呢,以前都不会干这种事,现在是自己低姿态,人家更不惜得这么玩儿了。
说是要追人家,实际上郑灏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到现在也没表示过什么。
眼看着人都要走了,还没进展的话,以后相隔异地,一个北方,一个南海,光靠着闲聊天可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