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郑灏立即问。

“一个是像你说的临场应变的问题,另一个是,顾遥更出色的是在律动感,而且她的情感理解力应该会比宋义更好些,如果你们两个吉他配合和编曲更默契一点,降速但着重在对话感上,可能和这首歌的立意配合更有趣。”

万景靖一手拉着扶手,面朝着正前方,眉头微微皱起来。

但是不同于为了乐队琐事发愁时,那种眉头紧锁的焦虑,他只是沉浸在思考中不经意露出这样的神态,眼神还是平静的,甚至好像在看着更远处的一些东西。

郑灏脑子里飞快地消化,连连点头:“确实,我没想过这层”。

说完,又想到更细节的问题,扭头看向万景靖想再问问,却撞见了此时他的神态。

列车即将到站,地铁的速度在缓缓降下。

郑灏的脑子也在这样的速度变化中,从音乐世界的狂想,抽离到自己面前的人身上。

他不经意撒开了拉着扶手的那只手,顺从着身体惯性,跌向万景靖。

万景靖肩膀受到袭击,下意识伸手扶了下,揽在了郑灏的腰上,又碰到了那块淤青。

郑灏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精彩——娇羞(故作)中夹杂着崇拜,崇拜中不失惊慌(故作),还有一点点痛苦。

“真的很痛”,他说。

面前座位上的大妈,盯着他俩看了一会,起身直接下车了。

万景靖眉头皱的更重,抽回手又推开郑灏,坐在了刚刚大妈的位置上。

但是这个角度比搂腰还尴尬,郑灏不怀好意地站在万景靖面前,还往前靠了靠。

眼看万景靖脸色不好,他赶紧收回流氓笑容,低头弯腰,靠在人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