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拖累不拖累,乐队不是一个人,咱们四个才能凑成整体,换个技巧好的水平高的,没有你和我们的默契度,那更是灾难。”

他抬头看着宋义,和最初学吉他、组建乐队时的眼神一样:“义,你只用考虑自己,你是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宋义点头,

“不只是为了你们,也是我想换个方向,找找自己到底更适合做什么。”

“那就行”,郑灏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啤酒,“以后想回来,随时。”

四个人都不再多说,干了瓶啤酒,躺的躺,坐的坐,也有好一阵没待着聊过天了。

陈西岳问宋义:”你和公司的人说了吗?“

“我昨天问了问 ggie ”,宋义回答完又补充:“本来是想第一个跟你们说,但是我怕你们生气,所以昨天还是先和她聊了下。”

ggie 是他们公司的创始人兼老板,说是老板,但是全公司算上乐队一共10个人。加上 ggie 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平时万景靖脾气差,反倒是这个大老板和他们关系更亲密。

陈西岳又问:“那 ggie 怎么说?”

“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她让我自己和你们聊,我们做决定,她不插手。”

“哦对了”,宋义想起来:“昨天我和她打电话,还知道一个事儿,万景靖好像也想走。”

“什么?”郑灏一愣,“怎么说的?”

“我也不清楚,只是她感叹了一句,我再问,她也就说还不一定,没再聊了。”

万景靖那天吵架时,最后是说了要辞职,但他生气的时候向来是什么都说。

后面几天他忙着处理舆情,也没和见过面,更没提过这茬,郑灏以为是当作气话过去了。

也压根儿没想,他怎么会走呢,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