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景靖伸手把衬衫领口扒开一点,在昏暗的灯光下,露出已经泛红的脖子和锁骨,语气微微抱怨:“你说呢?我可能有点轻微烫伤,而且还报废一件衬衫。”

主唱的眼睛向下瞥了一眼,倒像是自己眼睛被烫伤了似的,赶紧投向别处,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烫伤……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下一个表演乐队的音乐已经响起,金属乐震耳欲聋,万景靖附身前倾,把冰镇的啤酒贴在主唱脸上,对着另一侧的耳边说:

“也没那么严重,冲冲冰水就好了,不过……你要赔我衬衫。”

主唱的侧脸在冰冷的啤酒瓶下瞬间变得滚烫,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神色在三秒之内,从慌乱害羞变成了经验老道的暧昧笑容,不甘示弱地回道:

“好啊,我家离得不远,想要什么赔偿都行,走吗?”

万景靖勾起嘴角,上挑的眼尾微微翘起,似是高傲开屏孔雀,转身踏着鼓点离开。

剩下主唱原地平复了一会儿心跳,抬脚跟了上去。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水雾下男人的身形若隐若现,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

主唱在外面没听清,直接走了进来,歪头靠着门问:“说什么呢?”

“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在下面。”

万景靖转过身,关掉花洒,脖颈上被灼烫的红已经变淡,却又多了几簇小朵的红色,在锁骨和胸肌的交界处毫不避讳地盛开。

“那这可真是我的荣幸,你觉得体验还行吗?”

主唱半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花色张扬的短裤,没了舞台上那种斗志昂扬,浑身上下透着惫懒,随口扯两句驾轻就熟的挑逗。

“98分吧。”万景靖诚恳的给出了好评。

主唱不计较哪里扣掉了那两分,仍然志得意满,扯下一条毛巾,伸手过去想要帮忙擦头发。

刚刚他就很喜欢盯着人家的头发和前额,一遍遍把汗湿的刘海拨到后面,露出发际线边缘的那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