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柯嘉茂不疾不徐地戴上橡胶手套,从小冰柜里拿出一根极为锋利的冰锥。
“其实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没有想到。”
温度并没有很低,冰锥已经开始化了。
“我和池誉同期进来,又同时进南楼,好歹是个alha,为什么你从来不肯提拔一下我?池誉的能力、野心,我可一样不差。”
黎挚一言不发,甚至没有看柯嘉茂一眼,但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后者被他这个状态激怒,举起冰锥朝黎挚的手掌刺了下去。
低温下,黎挚甚至不太能感觉到疼痛,但当比体温高的血液涌出来的时候,甚至让黎挚有一瞬间的精神恍惚,随后才是一阵十指连心的钝痛。
“他有真心。”
黎挚说道,脑中回想起很多事。
池誉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想要向上爬的野心,可他的刀也好,拳头也罢,从来都没有对准过黎挚。
“真心?”柯嘉茂不屑,“真心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今天他能哄着你开心,明天就能把你拉下来。”
黎挚听见这句话竟然笑了,是毫不虚假的真实笑容,他想起池誉,想起三番五次告诉他之后会接替自己时池誉的神情。
“我心甘情愿。”
柯嘉茂又拿出一根走向黎挚:“这是我专门学的,虽然很痛苦,但不会致命。冰锥会慢慢融化,伤口不会愈合,如果你还什么都不说,那么还可以换新的。”
黎挚的脸色已然苍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
“说起来,你虽然是个alha,但是为什么从来不用信息素?血液里也没有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