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意思,其实道理很简单,换一个人你就一定能明白,你信任牧鱼,但并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同样的道理,为什么面对池誉的时候你就想不清楚呢?”
黎挚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把他看得太重了,在你心里,他和牧鱼不一样。让我不负责任的猜一猜,你应该是觉得他和当初的你有点像吧?”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并且黎挚不能告诉任何人。
其实和私人感情关系并不大太,只是黎挚隐隐对池誉的身份有所考量,所以才一直犹豫。
“好了,也没什么别的事。最后在叮嘱你几句,杨江安排了什么样的人很难说,这么多年过去,林澈的想法也很难揣测,一旦情况不对,立马联系我,我会派直升机去接老地方你们。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谢谢,”黎挚突然道,“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谢谢。”
秦思域弹烟灰的手指一顿,诧异地看向黎挚,见他表情正常,只不过眼里像是带着笑,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黎挚,你状态有点奇怪啊,”秦思域干笑两声,“怎么搞得和临别赠言一样?”
以往他从来不会有这样多的表露情绪,说话做事更是一个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可这会儿的黎挚,却莫名给了秦思域一种错觉——就仿佛他已经知道这次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黎挚听见秦思域这么说,也不否认,只是勾了勾唇角,点点头便离开了。
黑如墨染的天空中繁星点点,一轮满月挂在空中,万里无云,明天多半是个好天气。
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也可以隐瞒很多东西,黎挚并不清楚他这十年到底付出了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
——事情已经迎来了节点,他也该为这十年时间亲手画上一个句点。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