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挚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漠:“因为我只相信自己。”
这是实话,他只信自己。
池誉却愣住了,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晌,他才问:“这样会累吗?”
又到了黎挚最不喜欢的走心部分,但也许是因为暖黄的灯光和温暖的房间,竟然也没有那么不耐烦。
“会,”黎挚坦言,“但踏实。”
池誉眸光一闪,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暖光衬得他面部线条柔和,很难与传闻中的形象联系在一起,可只要盯着并没有舒展眉眼看,就能看出那里面蕴藏的深意。
是池誉看不透的内容。
“那你会害怕吗?”池誉忍不住问道,因为他从那双眼睛深处看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一种安全感的缺失。只是一瞬间而已,池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
“不会。这些情绪没有用。”黎挚的眼神冷漠,看似随意地落在桌上。
池誉也自觉过界失言,抿嘴不语,气氛僵持几秒后才又开口道:“哥,你这里有啤酒吗?”
这语气已经不像是之前叫“哥哥”那样刻意了,反倒熟络得就像黎挚是他邻居家哥哥一样。
见黎挚微微皱眉,池誉又拍了拍后脑勺找补:“我听说权限高的人条件也好,我都很久没有喝过酒了……就随口问问,没有也无所谓。”
“有。”
“啊?还真有?”
震惊的功夫,黎挚已经起身去拿啤酒了,厨房和冰箱都不太大,里面更是什么吃的都没有。
随手拿了两罐度数低的,又拉开原本应该放碗筷的橱柜,指尖一探便夹出一根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