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忍不住扑哧一笑:“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我又不曾怪你?何况,我也是很尽兴的。”
“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即便敏儿不在意繁文缛节,该有的一样也不能少。”贺兰慎拥住她,在她耳畔烙下一个承诺,“我会补偿你,做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裴敏喜欢他认真的样子,心中被填得满满当当,不正经道:“好罢,只是下次洞房花烛时要记得温柔些,别再跟见着肉的狼崽子一样冒失了。”
马车在拐角处停下,裴敏坚持自己独自下了车,站在街角环顾一眼,这才望着贺兰慎笑道:“我走了,这几日忙,兴许不能见你。”
贺兰慎颔首,很是沉静听话的模样,“我等你。”片刻,又补上一句:“别太累,棘手之事我会帮你。”
裴敏道了声‘好’,将脖子上的三角巾拉得更高些,拐过街角朝净莲司走去。
走了几步,她驻足回望,只见贺兰慎还保持着撩开车帘的姿势望着她。心中一暖,她小幅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这才定神迈上净莲司的石阶。
推开大门,她面上的笑容淡去,叹了声,在庭院中独自站了会儿,然后朝师忘情的司药堂行去。
师忘情刚起床,正搬着一筛子半干的草药出门晾晒,见到裴敏慢吞吞地挪进来,她眼一横,凉凉道:“裴司使还知道回来?一天天的不着家,我还以为净莲司要换主了呢。”
裴敏握拳抵在唇上,低低一咳,嬉皮笑脸道:“师姐,求你件事可好?”
“哟,这可难得。我何德何能,担当得起你一个‘求’字?”师忘情将筛子置于木架上,素手拨了拨草药,垂眼道,“说罢,你又惹什么祸了?”
“并非惹祸,而是一点闺房烦恼。”裴敏支吾了半晌,方道,“我记得药王著有《千金要方》,最擅解妇科、小儿疑难之症,师姐是药王徒孙,想必也颇有建树……”
“有话直说。”
“我想求个避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