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知道自己将来要出宫,但她现在毕竟是宫妃,自然不可能亲手做女红给外人。这个荷包确实是她昏迷之前自己做的,却不能说实话,只好跟徐思烨如此一言。
徐思烨微微一愣,他推脱道:“给小主治病是臣的分内之事,当不得小主感谢,小主且收回去吧。”
“不行,娘娘许诺大人什么,那都是娘娘的事,”郝凝寒颇为坚持,“但这是我自己的心意,我能大难不死,全靠徐大人妙手回春。”
“我这条命,是大人救回来的。”
郝凝寒一脸郑重,徐思烨看了一眼孙姑姑,见她对自己点头,这才接过:“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
但那荷包入手沉甸甸的,徐思烨微微一顿,却到底没有多言。
待到徐思烨走了,孙姑姑才道:“小主那荷包做得细致,纹样也吉利,徐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郝凝寒被人看穿,有些窘迫:“姑姑怎么知道的?”
孙姑姑老练一笑:“小主,老臣一辈子在宫里,尚宫局那些姐妹是什么样的手艺,老臣一看便知,您的女红是民间的路子,跟宫里不同。”
见郝凝寒还要问,孙姑姑却道:“小主想要感谢徐大人,送个自己做的荷包也无不可,此番是在老臣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老臣可以给小主担保,不会有事的。”
听到孙姑姑如此说,郝凝寒才松了口气:“多谢姑姑。”
孙姑姑老神在在:“哎呀,老臣年纪大了,就是喜欢看事情圆圆满满,如此才觉得心情舒畅。”
别的话她没多言,但孙姑姑眼睛毒得很,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郝选侍跟徐大人,其实很般配。
孙姑姑瞧瞧看了一眼郝凝寒,见她依旧在努力练习牵引坐起,心里想:倒是天赐的良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