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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卿:“……”并没有准备食材,大意了:)

幸好还有外卖可以点,他摸摸鼻子,又转身回到客厅,初七跟在他的身旁,外头瞅他一眼。

沈延卿疑心这只傻狗在鄙视自己。

他给自己点了份黄焖鸡米饭,然后定了鸡胸肉等生鲜食材,等都等到鸡胸肉来了,给初七煮一块,才俩人一块儿吃饭。

吃了饭,一个喝着气泡水打嗝,另一个吧唧吧唧在自动饮水机上舔水,喝完了自己叼来狗绳,塞它爹手里,要出去玩了。

江汨罗回到自己家,开了灯,“初一,十五,我回来啦!”

“喵——呜——”

“嗝——”

两个小脑壳挤在自动喂食器前,吧唧吧唧吃猫粮,听见她的声音头也不抬,十五甚至发出奇怪的声音。

江汨罗:“……”就说这个小姑娘很不讲究嘛!

她往沙发上一躺,重重舒了口气,觉得腰酸背痛,自己把自己感动到了,她可真是中国好邻居。

夜色越来越浓,终于重重掩盖住灯光,夜风也越来越凉,然后云层逐渐散去,露出鱼肚白的颜色。

江汨罗习惯早起,厨房的小米粥咕嘟咕嘟翻滚着冒出白烟,小豆浆机打的豆浆刚刚够一人份,她洗漱后站在客厅,一边喝水一边看晨间新闻。

出门时是八点,从市里开车去许县要四十分钟,还要去镇上,大概一个钟头多一点,加上还要买点水果,再找停车位,江汨罗真正见到郑树,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你就是夙生的闺女啊,咱们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哎呀来就来嘛,带什么水果,下次不许破费了。”

郑树生得很高,江汨罗目测他可能快有一米九,体型中等,剃着平头,穿着短袖的夏服,一伸手,她就看见他手臂上一道粉色的伤疤。

沈先生的右手上也有一道类似的,不过颜色更深,可能是因为受伤时日还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