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天,还是没人应门,尹玉琮不耐烦了,便让人强行破门,一拥而入将刘家人抓了出来。刘稚之的父母和幼妹像拎小鸡一样被人强行带到尹玉琮面前,他骑在马上,低头百无聊赖地问:“刘稚之是你们儿子对吧?”
刘父护着妻子,浑身发抖,强撑着道:“这是京都重地,天子脚下,你们胆敢当街行凶不成!”
尹玉琮嗤笑一声:“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京都,究竟是谁说了算。谁叫你们那儿子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哄骗我妹妹,如今你一家老小就去为我妹妹陪葬吧。”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刘父来京都这些日子,也听说了自己儿子和尹家女郎的事,可尹家行事也太过霸道,竟然要让他们一家都身首异处。
尹玉琮懒得再和这样一个小人物废话,吩咐家仆将他们绑起来带回去。
“住手!”
尹玉琮转过头,看见一个身形清瘦的老者沉着脸慢慢走过来。
他皱了皱眉:“你是谁?”
吴章看着刘父一家三口,面色阴沉,他知道尹家行事霸道,却没想到已经嚣张到如此地步,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逞凶。
“老朽不过是大理寺一小吏,这几位犯了什么事,要阁下当街抓捕。”吴章冷着脸质问。“就算他们犯了事,也要有大理寺的逮捕令才能抓人,阁下难道觉得自己比陈国律法还要有分量?!”
尹玉琮被气笑了,拿马鞭指着吴章骂道:“你这老匹夫,知道我是谁么?!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吴章负手而立:“你今日要想带走他们,便先从老朽的尸体上踏过去!”
尹玉琮何曾被这么违逆过,他彻底恼了,就要着人将吴章拿下毒打一顿,还好陆景昭领着人及时赶到。
他高举着令牌:“大理寺接到报案,这刘家三口乃是重要证人,我奉命将其带回大理寺审问。”
他身后站着一队京都守城军护卫,银甲在日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尹玉琮阴郁地看了陆景昭一眼,他这次带的不过是些家仆,如何敢对上真正的军士。何况尹玉琮就是再猖狂,也不能公然对京都守城军出手,否则就是犯上谋逆的罪名。
只是就这么离开,未免也太没面子了,传出去,他尹家三郎居然被两个大理寺小吏逼退,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一时之间,他不免有些进退两难。
家仆凑到尹玉琮身边:“郎君,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咱们回去禀报了大将军,有的是法子炮制这两个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