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鎏霜点点头:“数日不见,陆六郎的气色可是不大好啊。”
这话未免说得太直白了些,陆景昭苦笑。
他这些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好的。
原本他是负责陆氏一部分产业的,陆俨将他除族之后,将这些收了回去。
这次到了京都,他按惯例想查京都的账,却被随他们一起来的老仆制止。他是陆俨心腹,也是除陆俨父子二人外,第三个知道陆景昭被除族的人。
人手中习惯了权力,一旦被收回,可想而知有多难受。萧鎏霜离开,陆景昭整日在府中竟找不到什么正事可做,气色也眼见的不好。
“当日我说,若是你在此无立锥之地,尽可来绛雪楼寻我,这话,现在仍作数。”萧鎏霜轻笑一声又道。
“女郎能给我什么?”陆景昭反问,“女郎如今是叛逆余孽,我若追随女郎,有什么好处?”
他就算要卖身,也该卖出个好价钱才是。
“我什么都能给你,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萧鎏霜丝毫不为陆景昭的态度生气,对于有本事的人,她总是宽容的。“包括,整个陆家。”
陆景昭又道:“我怎么知道,女郎这话是真是假?”
总要拿出些证据,证明她不只是叛逆余孽吧?否则他何必跟着她一条路走到黑。
他父亲想把他卖给萧鎏霜,他却不打算真那么傻。
“今日之后,绛雪楼,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萧鎏霜这样说。
陆景昭垂头盯着她,仿佛想透过锥帽瞧清楚她的表情。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萧鎏霜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