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实在是拥挤的很,枝枝又被帷帽遮住了半扇视线,两次都被人群冲撞得?差点跌倒。
“笨拙。”
傅景之?冰冷的目光看?向正想凑上来推卖花灯的小贩,手臂从上方?越过小女人的头顶,最后落到她的肩头,将她包入了自己?的大麾下?,避开了外面的人流。
枝枝自然听到了那声极不耐烦的“笨拙”,她委屈的抱紧他的胳膊。
但是想到这里的热闹,终是继续乖巧的窝在他身下?,欢喜的透过些许缝隙看?着?外面的世界。
这么靠近的情况下?,她还在他身上闻到了些许酒香,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腥甜。
难道他又受伤了?
可是在京城可是他的地?盘,谁敢伤他啊。
“喜欢猜灯谜?”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声音,打断了枝枝的思绪,她回道:“小时候爹爹会在十五这一天,用灯谜考验我和?弟弟,谁若是赢了,便会答应我们一个彩头。”
男人“嗯”了一声,便又不在出?声了,仿佛刚才只是他随口一说。
枝枝在他的怀里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干净没有血迹,走路也步伐沉稳,便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兴许是别人身上的,路过时飘进来的血腥味呢。
又走了一会儿,她突然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又放了下?来。
脚下?虚虚沉沉,显然不是在陆地?上。她再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船上。
布满了各式花灯的船上。
傅景之?从上面摘了一个灯笼递过来,放到了她面前,“猜对了,我也答应你一个彩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傅景之?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