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枝枝正在打璎珞,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她下意识的去了里屋,陈瑾去开门,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贵公子:“敢问公子您是?”
顾恒还没开口,陈母先看到了,笑着迎上去:“顾公子来了。”说着,他对儿子解释道:“这是顾恒,小时候我们的邻居,你父亲的学生,来拜访你父亲的,快去把你父亲叫回来。”
陈瑾去了以后,陈母倒了一杯清茶,放在了院外的石桌上,“屋子里寒酸简陋,就不请顾公子进去了,这是清茶,望顾公子不要嫌弃。”
其实陈母也没想到,昨日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甜水巷,也没说具体住在哪里,顾恒竟然自己寻了过来。
顾恒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师母快坐下吧。这小院干净清雅,学生怎么会嫌弃。”
内室的纸窗户破烂了几个窟窿,枝枝正好可以凑过这看到外面的情况,那人是背着的,只能看到他身姿挺拔。后,父亲归来,母亲就回了屋,与她继续做璎珞。
内室离树下的石桌有些距离,她们在这边还能偶尔听到几声父亲的爽朗笑声,看来是相谈甚欢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爹还嘱咐儿子道:“以后可以多向你顾恒师兄学习一下。”
陈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家姐姐,笑着对父亲说:“儿子晓得了。”
晚上的时候,陈父陈母在堂上,陈父一脸欣慰的说:“顾恒是个好孩子啊。”
陈母疑惑的问:“今天你开口就是顾恒,看来对这个学生是很满意。”
陈父看向外面的弯月,似乎是想起了从前的事,他道:“说起来,顾恒虽然大了枝儿和瑾儿几岁,但是他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如今这个孩子不仅踏实勤恳,还丝毫不怕困苦,孤身一身行了万里路,只为体验民生疾苦。这样好的孩子,不多见了啊。”
父母在堂兄说话,陈瑾也在内室问姐姐道:“阿姐,你对这个顾恒,可还有印象?说起来,你们也算青梅竹马,幼时我们可都是叫他恒哥哥的。”
幼时父亲是学堂的老师,偶尔也会在自家院子里授课。而顾恒是他们的邻居,来请教功课的次数最多。他们三人年岁差了三五岁,说是一起玩,其实更多的是顾恒像个哥哥一样,在照看他们两个小调皮。
只是现在让她再开口叫“恒哥哥”,她是叫不出口的。
枝枝手中继续打着璎珞,抬头瞥了一眼弟弟,开口道:“那都是幼时的事了,可算不得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