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禾里面是一条红色的单裙,长度大约在膝盖上一寸,绣着中式的花样。
秦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舒灿夏低头整理裙摆的样子,他微微蹙眉,这姑娘东西不分?怎么到他房里来了。
氤氲的水汽从浴室溢出,朦胧之间,舒灿夏卸去粉黛的脸被红裙衬托得更为清丽。
秦迹皱着眉,立刻低头将大敞着的睡衣扣子扣上了。
舒灿夏局促地上前一步,等他整理完衣服以后弯腰握住秦迹的手臂,“我扶你吧。”
秦迹撑着轮椅起身在床沿坐下,看见舒灿夏还穿着婚服,问道:“没洗漱吗?”
“外面浴室的水是凉的。”舒灿夏指了指门口的位置,随后抿着嘴问道,“我能在你这儿洗吗?”
得到秦迹应允后舒灿夏出去拿了睡衣进来,浴室里还留着男士沐浴露的味道,熏得她脸越来越热。
吹完头发出去,舒灿夏轻手轻脚地关门,掀开被子一角进去。
她翻了个身,手臂不小心碰到了秦迹。她吓得往床沿旁挪了几寸,随后屏住呼吸等了几秒,未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才彻底放松下来,慢慢地睡沉了。
次日一早,舒灿夏半梦半醒间隐隐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她迷迷糊糊睁眼,偏头一看身边已经没人了,手探过去,被窝里温温的。
“少爷,秦老爷子说昨日你没赶得回来也就罢了,今日回门一定要去。”这声音舒灿夏识得,是秦家的管家,前几次婚礼筹备他都在场。
“嗯,麻烦李伯特地走一趟告诉我。”秦迹手里握着一只敞口建盏,小口抿着茶水。
茶几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个红色的礼品袋,跟周遭的色调格格不入。
舒灿夏进屋梳洗完毕后再从二楼往下望,李伯已经走了,秦迹身旁站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男人。
“老板,您要不要把舒小姐叫下来,赶点儿紧,许是还能赶上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