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了一声就立刻闭了嘴,那声音沙哑得像多少天没喝过水似的,还有种砂纸磨过桌面的粗粝,听起来很不好听,她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声音。
傅登云伏下腰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孔,啧了声,“完了,睡了一夜不仅没好,馒头还发酵起来了。”
语气里透着真实的担忧,李意溪羞得满脸通红,那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哭成这个鬼样。
她侧侧脸,重新往被子里钻,然后听见傅登云走出去的脚步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李意溪觉得自己脸上的被子被掀了起来,眼前的光线变亮,他微凉的指尖摸了摸她的眼皮。
“起来,敷敷眼睛,不然真要瞎了。”傅登云没什么好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意溪撅了撅嘴,伸手按住了冰袋,然后觉得有水杯碰到了嘴唇,“张嘴,喝水。”
她乖顺的张口,让傅登云慢慢的喂她喝完了一杯温水,他明显动作不熟练,喂完以后被子也湿了一块。
不过他难得那么温柔又勤快,李意溪便选择性的忽略掉了这一点小失误。
冰敷了大半个小时后她的状况好多了,至少眼睛能睁开正常视物了,脸也没那么肿了,这才磨磨蹭蹭的去洗漱吃早饭。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以后了,傅登云是个会吃不会做的,除了一碗白粥什么都没准备,李意溪忍不住咕哝一句:“连根油条都没有。”
傅登云把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回答得理直气壮,“起晚了外头卖油条的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