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艺考生一样紧张地过去了五天后,廖润回来了,这几天他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甚至没有发一条信息,但是我的事情他都知道,包括我拉二胡的时候偷偷刷视频也知道。
除了老师会报告之外,还有家里摄像头的功劳。
夜里,廖润坐在沙发上,我就站在他面前,中间隔着茶几,战战兢兢的我就像过年被家长推出来要进行才艺表演的小孩,内心悲且苦还怨念。
“我才学了五天,我怎么给你展示成果啊。”我略显崩溃地说。
“我不嫌弃。”
于是我表演了第一个毛笔字,被他直接撕了,我爸都没撕过我作业好吧!然后我表演了第二个拉丁舞,他说我是不是中了丧尸病毒,滚啦!
廖润:“你家楼下的广场舞大爷都比你跳得像回事。”
我:“对啊,就算是瘫痪十年一朝下地的大妈也能比我跳得好!”
廖润:“……”反而吐槽不下去了。
在自暴自弃与自立自强两种情绪徘徊间,我表演了第三个弹钢琴,家里房间那么多,他派人送来钢琴弄成琴房是很简单的事情,并且隔音还做得很好。
廖润:“你弹得什么。”
我:“两只老虎。”
廖润:“这曲子可以改名成两只疯狗。”
我:“……”
眼看廖润爸爸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他拉着我走出琴房,又回到客厅后,递给我二胡。
说真的,学这么多才艺里面,我最怕的就是二胡了!我颤巍巍地望着廖润,说道:“我最差的就是这个,要不算了吧,还是等半年后再考我!”
廖润:“拉。”
看他这样子就是没得商量了,我哼了声,豁出去道:“现在我将表演锯木头!”
廖润:“有这曲子么。”
在他发出疑问的时候,我已经开拉了,可谓是魔音灌耳,余音绕梁,经久不衰,让人魂牵梦绕,午夜梦回说不定还能再回忆起这首坟头曲,要不我再学个唢呐吧?
廖润听完以后沉默了,我已经放飞了自己,“听得出我刚才拉的什么曲子吗?”
“杀人曲。”
“……咳咳,是小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那不是小星星,是锯星星。”
我悻悻地不做声了,把二胡放在了一旁,但最终没有忍住,被他的话给逗笑,我哈哈笑出声。
廖润本来在瞪我,结果也被传染,两个人笑出鹅叫,而这条狗,居然把我刚刚的才艺表演全部录了小视频,发在了家族群里,被我爸妈疯狂批|斗,别骂了别骂了,我也要点脸呜呜呜。
廖润真是个狗!
备受打击的我瘫在沙发另一头,和廖润隔着一段距离,他家沙发有多长,我和他就有多远。看我死气沉沉的,廖狗挪过来了,他戳戳我的后颈。
“起来了,没到睡觉时间。”
我哀哀地不想动,丧气地说,“廖总,我学不好!”
当我说出这么没出息的话时,已经做好了被他无情嘲讽的准备,但是他这次没搞我心态。感受到脑袋被他揉了揉,然后像是给宠物顺毛一样,他的手掌一下一下地顺抚着我的头发,从头盖骨上一直到后颈。
手法还挺好,希望不是要给我一个锁喉。
“你可以学会的,才五天,学个几年一定会有成就。”
看来是推脱无望了,我暗自翻了个白眼,然后坐直了身体,瞅向这位温情款款又人模狗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