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睡裙,坐在他屋里那小小坚硬的木板床上。
她托着下巴,用俏皮的神情埋怨他:“阿与,我等你很久了,夜都这么深了,你怎么才回来?过来啊。”
她朝他伸手。
那双眼眸澄澈里又带着一丝的纯粹的天真,让他根本无法说服自己那不是她。
睡裙轻薄,一点布料下,少女洁白的胴体若隐若现。
宛如夜半绽放的幽昙,短暂一现,在如水的月光下散发着幽香和柔软。
同样的容貌,同样的眼神。
少女干爽弹软的手臂第一次像这样环住了他的腰肢:“你在害怕,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身上的青草香味溢满了他的鼻端。
明明该是清凉无比,却在此刻弥漫着叫人血脉偾张的气息。
月色透过清风观那扇小小的木窗,映了一室清辉。
瞿山上的夜很静,后山草丛里虫儿的低鸣在耳畔那样清晰。
他推开她,她缠上来。
他用破魔之光将她击散,下一秒她又恢复原状。
一次又一次,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扇通往出口的大门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他无法打开。
这一狱,不是不看不听不动就可以破解。
他解不开心底滋生的结,就永远也打不开那扇门。
“阿与。”少女又一次抱住他,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喃,“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待在瞿山,哪里也不去,你陪我在山上种许多许多的菖蒲花,就我们两个,没有别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