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灵师界,应桃桃这个名字几乎成了吓小孩的代名词。
要是哪个灵师家的孩子不听话,父母准会威胁:“再哭?再哭就把你丢到混沌界送给应桃桃。”
这话很管用,只要一说,吵闹的小孩就立即收声。
“这可由不得你了。”元天空借着身高优势,把段某夹在胳膊下走向一旁七层高的建筑。
段某嚎道:“有什么事让她给我发微信不行吗?现在的应桃桃有多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死了师祖不说还死了老公,我问你,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最可怕的应该是鬼吧?”元天空回答。
“是你的头啊!是疯批的寡妇!我可不想跟她面对面,虽说是有点交情在,但要是她发起疯来……”
还未说完,他后半句话卡回了嗓子。
元天空将他带到了天台。
他看见一个纤细的背影坐在天台的边缘,两腿垂着。
她逆着清晨的光线,指间夹着一根白色的树枝样的东西伸进唇间,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
像是香烟,但段某知道,那不是烟。
雪胆枝,一种生长在极寒地的灵物。
短短细细的一根枝里灵力充裕,像吸烟一样吸入,吐出无用的寒气后剩下的部分能修补灵师受伤的灵力本源。
这东西对灵师的身体很好,但很稀有,所以异常珍贵,一根少说十万块钱。
应桃桃在吸的东西就是它。
桃桃回头,比起三个月前那晚见的最后一面,她瘦了些,脸上的肌肤也比从前更苍白了,只是双眸中的神采却变了。
往常她总是一副淡然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