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我还以为你是怕起太晚, 让我看到你晨勃的样子。”
江易寡淡的目光略过她身上,赵云今言辞间有几分自得:“我看过几本黄书,对男人的身体构造还算了解。晨勃, 就是男人清晨时那里会自动硬起来,好一阵子才能软掉, 对吗?”
“你看的书有问题。”江易淡然自若。
“哪里有问题?”
“晨勃要分人, 如果枕边人睡姿太差、流口水、说梦话、磨牙,想硬也很难。”
赵云今摸了摸脸:“从来没人说过我有说梦话的习惯。”
“你还跟谁睡过?”江易修长的手指解开袋子的系扣, 撞似漫不经心将面碗掏出来。
“想知道?”赵云今撩开被子下床,故意将纤细白净的小腿从浴袍下露出来, “我和林清执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小时候有没有跟他睡过?他会不会把胳膊压在我身下, 为我唱儿歌拍背哄我睡觉, 又会不会用手解开我的衣扣,林清执身体那么好,说不定……”
赵云今的话戛然而止, 眼里蕴着妩媚:“想听吗?偏不告诉你。”
江易没有表露出想听的意愿,冷嘲:“就你十年前那豆芽一样的身材,林清执也看得上?”
赵云今挑挑细致的眉:“你又见过我小时候了?”
江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变魔术一样掏出一束白色刺毛杜鹃花,赵云今疑惑地看他。
“我摘的。”他淡淡说,“今天是你父母忌日,送你了。”
缠山连绵数百里,重峦的影子落下几乎可以遮蔽日光。赵云今仰头,前方的路一眼望不到头,两侧青松葱郁,脚下是修给旅人的栈道,从这里上去,还要跨越两千米的海拔才能爬到山顶。
她甩了甩背包,回头看了眼:“走吧。”
腊月二十九,山上游客不多,只遇到零星几个人,延绵不尽的还是眼前茫茫的积雪和耳边松林间清幽的鸟鸣。山腰处昨夜的雪已经化了,只有松叶上还坠着残雪,一路上山,路边的雪越来越厚,爬到三千米,栈道上也开始有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