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泽收起那枚戒指,脸色阴沉:“你没把人送到,三倍不算数了。”
双喜愁眉不展了好几天,他看上去比江易还着急。他心疼江易赔了夫人又折兵,给老棍儿买茅台的钱没赚够不说,还被赵云今钻戒划了车,补漆的钱都未必凑得齐。
江易在看守所待了两个月没怎么和人说话,换作平时一定会嫌双喜话多,现在却能忍了。
深夜已至,街子外的宵夜摊冒起了烟火,他问:“吃东西吗?”
双喜苦着脸跟他出去,热干面淋着热油和花生酱,香味扑鼻也没能压下他眉间的忧愁。
江易:“我都没说话,你耷拉着脸干什么?”
“该死的赵云今!”双喜恨恨骂道,“她要乖乖束手就擒,你不仅不用修车还能拿到三千块钱,拿这钱去买茅台学技术,再去赌场大显身手,钱生钱再生钱,咱用不了多久就能离开油灯街换大房子了,我再给你封个赌圣当当,想想我都觉得美……”
“这姓赵的女人最好别让我碰着,碰照我铁定揍她,揍到她亲妈都认不出来。”
江易原本在玩手机,停下来看他,双喜挠头:“看我干嘛?”
“林清执是她哥。”
双喜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林清执是谁,他硬着头皮说:“我管她哥是谁,大不了也给我拉看守所关两个月……你在逛淘宝看酒?这是啥,什么台?”
他恍然大悟:“这不会就是茅台吧?这字念茅啊?”
双喜从小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他以为江易说的“茅台”的茅是“毛”字,毕竟同音字里他只认得这一个。
“我见过这个酒啊。”双喜对着手机上的酒瓶和字仔细比较,“就是这个,我真见过,就在武大东家的橱柜里摆着,跟这个一模一样,老棍儿让你买的是这个?那还麻烦什么,咱直接把武大东的拿过来不就完了?”
“武大东的酒,你能做主吗?”
双喜一拍桌子:“干他娘的!老子七岁就被他送上街要饭,十二岁被他拉去打小工,赚的钱一分没见着,他拿我钱的时候问过我了吗?我拿他一瓶酒而已,他敢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