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沉闷的一水黑，就知道是谭深级别的老男人标配。

“我回来了，分秒不差。”

谭栩进门，瞬间被这么多人惊住了。

视线一扫，突然顿住，整个人僵在门口。

重生以来，谭栩最不想看见的人，此刻就坐在他家客厅里。

比起六年前，他的变化太大了，如果不是长相相同，谭栩几乎不敢认了。

当年那个饱受辐射之苦的青年，苍白且坚定，谭栩在他眼中能看到光，他和谭栩见过的其他上位者都不同，他身份高贵，却活得潇洒，就像那时的风漪，也是最不像皇太子的皇太子。

可眼前之人，和那时候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眼睛仿若枯萎的花，失去生机，没有光明，像个藏着巨兽的深渊，随时都可能择人而噬，恒星的光芒，照不进他空洞的灵魂。

他连灵魂都是黑暗的。

他看向谭栩的目光，夹霜带雪，让他彻骨冰寒，如坠冰窟。

“是他吗？”声音透着寒意。

一个衣着普通，肤色暗黄的男人，忙不迭点头，“是他，就是他。”

谭栩还处在突然看见炎泊珩的怔愣中，有点弄不清情况。

谭深背后都是冷汗，“这人你认识吗？”

谭栩肯定摇头，“不认识。”

那暗黄男人猛地抬头，要不是被人押着，他几乎要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