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洛垂下眸子,冷笑出声。
陈公公有些急了,面上又故作镇定的给迟洛倒了杯茶水,“您先坐一会,我这就派人……”
“不用了。”
迟洛直接向里走去,“别给他找什么理由了,不过是派人请了我来,自己却又还在榻上没起。”
“罢了,那我就亲自请他起来。”
陈公公想上前阻止,最后却又没那个胆子。
一边是乖戾无常的七皇子殿下,一边又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督主大人,他夹在中间倒是难做人。
罢了罢了,他还是当做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好了。
宫中,本来也就只有做一个瞎子聋子才能够活得久些。
琉璃的珍稀摆件搭在红木桌上,墙上也挂着一看便价值不菲的文人墨宝,屋里的每一件摆设都透露着精致气息,一看便是价值不菲,又高调异常。
迟洛第一眼没看见人,但却依稀可辨认出在榻前纱帐里有男人身影。
而榻前,又是跪了一地宫女。
她们各捧着不同的东西,是来伺候时慕起床洗漱的。
迟洛走进,便看见未关严的纱帐里躺着个少年,又是那张熟悉的脸。
封建制度害死人。
好好的一孩子在这里怎么这么爱罚人下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