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内什么时候有野狗出没了。

但殿下声音如常,甚至带着几分悦耳音调,显然不是正遭受威胁,公孙羊只能带着众人狐疑退下。

床帐内,隋衡黑着脸。

“你说谁是野狗?”

江蕴再度噗嗤笑了声。

“你还敢笑。”

“孤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隋衡挑眉,要在他咯吱窝挠痒痒,江蕴怕闹出太大动静,真惊着了外面的守卫,忙小声道:“我知道错了,殿下就饶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这样柔软调皮,又带着点撒娇的语调,让隋衡想起了以前在别院相处的日子。

他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舍得真罚他,但嘴上还是很强硬道:“孤险些被你那些守卫射成马蜂窝,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揭过,没那么容易。”

江蕴便问:“那殿下想如何?”

“这不该是你思考的问题么?你还好意思问孤。”

江蕴环住他颈,抬头,轻轻吻了他一下。

“这样好不好?”

若按着平时,隋衡肯定得寸进尺说不好,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大度的点头:“不错,有进步。”

隋衡撑起身。

江蕴问:“你做什么去?”

隋衡道:“把灯点亮,这样黑灯瞎火的,孤连你的脸都看不到。”

他起身要下去,不料被江蕴反抱住腰。

“别去了。”

“我们就这样待着,好不好?”

“不好。”隋衡道:“孤可是想你想了一整日,就算这么待着,你必须看着你才行。”

江蕴不松手。

道:“我新学了功课,殿下要不要试试?”

隋衡稀罕,继而笑道:“你新学了什么?”

江蕴不说话,手已经往他腰间摸去。

隋衡喉结滚了滚,虽然火气已经被勾起来了,但还是眼睛一眯,若有所思,在腰带玉扣即将被解开的那一瞬,他忽伸手,按住了腰间那只手。

江蕴一愣。

隋衡已起身下床,点亮了床头的灯烛。

床帐内立刻明亮起来。

江蕴想面朝里躺,被隋衡掰过来。

隋衡目光沉沉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咬牙道:“江容与,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都敢这么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