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言倒也不尴尬,手里提着下午订的、没吃完的下午茶蛋糕袋子,回答:“我会普通话,天津话,英语,德语。”
周馆长的先生礼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
不难看出,他似乎是在探究,这个刚入职的年轻人,怎么有胆量问领导借健身卡。
白钧言只能再三道谢,说就体验两节课。
周馆长随意地让他拿去用:“家里还有一张卡,没事。”
白钧言本来也只打算体验几节课,按照陈斯然的自信和魅力,不出一星期,渣男还不乖乖就范?
坐车去健身房所在大厦的路上,不出所料的堵住了。
陈斯然催了又催,白钧言一直回复:
“快到了。”
“马上。”
“再等一下。”
车子慢腾腾地挪,陆家嘴的下午六七点,车流如织,纹丝不动。
快到时,白钧言看见通红的路径,看见陈斯然催命符似的连环夺命语音条,也没心思听,心急如焚地让司机结束订单,他径直下车,沿路快步跑向CT写字楼,十二月已经入冬的寒风侵入他的优衣库羽绒服外套,没一会儿就冻出了鼻涕。
他没带太多东西回国,降温快,他最近也忙,将就着去店里买了两件羽绒服穿。
白钧言走进CT大厦,擦了擦鼻子,掏出手机,没有管那些没有听的语音,只顺着扶梯先上楼,问他:“我到了,你人呢?”
陈斯然回:“快上来!!在23楼!”
白钧言回:“?说好在楼下等我,怎么自己跑上去了?”
“别说了,无语,这里要刷卡的,我假装我卡丢了上来的。刚刚看一个人背影像他,我连忙追上去,想跟他坐一个电梯来着,我去,结果那根本不是李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