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查过名录,文家无论是主人还是仆役人都不算多,又都住在衙门后头,人口分散,夏日午后的花园里,肯定不会有太多人。
因为热,也因为花园位置偏僻,那个时候仆役都在忙碌自己的事,轻易不会去花园走动。
王海林大概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说,就让这个年轻的女推官猜得清清楚楚,只好坦诚道:“是……是的,小的每次同夫人见面,都是在花园里,夫人心里烦闷,会让小的陪着说说话,前日也是如此。”
谢吉祥问她:“夫人跟你说了什么?”
王海林犹豫片刻,还是说:“夫人烦心孙管家的事,她说她想相信孙管家,但是又不知道老爷是什么想法,很烦闷。她也烦巧思的婚事,她说她给巧思选了许多优秀儿郎,巧思都瞧不上,拖到二十还没成亲。”
这一点,巧思没有说过。
谢吉祥在册子上写写画画,问:“夫人是否也对大少爷不满?”
王海林微微一愣:“大人怎么知道?”
谢吉祥轻声笑笑,只说:“我猜的。”
她越是表现得迎刃有余,王海林越是不敢胡说八道,他点点头:“夫人也心烦大少爷不懂事。”
“夫人……夫人说大少爷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是她关怀着大少爷兄妹俩长大,结果大少爷还把她当仇人看。他的亲事明明是老爷给选的,结果大少爷自己不满意到处骂她,说她是黑心肝的继母。若不是跟少夫人感情好了些,否则他才不会去看她,还装模作样拿了什么老山参,糊弄人呢。”
这个王海林感觉上一颗心都是潘夫人,对潘夫人的一言一行都记得很清楚,就连潘夫人的这些烦心事,他也都记在心里,轻易不敢遗忘。
谢吉祥从他的言语和神态上揣摩,大概也能知道两人肯定不只是聊聊天散散心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倒是不着急询问。
谢吉祥只说:“前日下午,大约申时夫人去了花园,是否遇到了危险?”
王海林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件事,忙点头:“是的是的,当时有个贼偷闯入家中,似乎想要偷花园里的石雕,结果正好撞见了我跟夫人,慌乱之下,他用刀伤到了夫人的胳膊,夫人流了好多血。”
谢吉祥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