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关于池小荷的一切都说清。”
牙婆眼睛一转,发现一计不成, 便立即换了招数。
她小心翼翼问:“可是池小荷那丫头惹祸了?还是祝家告的官?”
赵瑞冷冷看她,问:“祝家为何要告官?”
牙婆被噎了一下, 好半天没说出话。
谢吉祥心里叹了口气, 若是让赵瑞去审讯犯人, 怕不是只能刑讯才能问出线索。
她轻咳一声,把牙婆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 然后才笑着问:“这位婶娘, 可否请你告知当时祝家选姨娘时, 你为何会把池小荷推荐过去?毕竟祝家的要求你肯定是知道的。”
为何会推池小荷?牙婆收起脸上的笑,沉默下来。
她如此一本正经,似乎立即变了个人。
“这位大人问的问题,其实都不算问题, ”牙婆道,“当时祝家对纳妾的要求其实不高,一最好家里没什么牵挂,二要人老实听话,三才是身体硬朗好生养,第四就是样貌清秀些,不要太难看便成。”
牙婆对着圆脸客气的谢吉祥,倒是颇有耐心,她道:“祝家这样的人家,既然选妾未在本家的家生子里找,就说明想找个家里干净不复杂的,池小荷无父无母,家中也无旁的亲人,她在燕京一直都是做些浆洗的活计,人看起来也很听话。”
所以池小荷是符合要求
的。
谢吉祥抬头看向她,见这位牙婆的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眸里透着精光,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可池小荷不符合第三条,她一直在婶娘手里做事,婶娘不会不知吧?”
牙婆这辈子就跟这些人打交道,上能跟富贵人家套近乎,下能跟贫苦百姓拉关系,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
这个年轻的女推官看起来颇为面善,跟刚刚开口的冷面大人截然相反,但牙婆却一下就能猜到,她在这个衙门里,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