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任鲥?”
青夔瞪了他一眼:
“别装傻,老实点。我之前就觉得你那个徒弟有点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归尘仙人又笑: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那个人虽然说是我的徒弟,其实不过是挂个名。他是天生地长的灵物,修为不知比我高出多少,只是因为他于世事有些疑惑,有时候要听听我的意见,因此让我顶了个师父的名儿——实际上我又哪里配做他的师父呢,他平常也极少这么称呼我的。”
青夔听了归尘仙人的话,又定睛去看任鲥。只见任鲥这会儿站在一旁只顾和顾循之说话。无论是青丘国主或是白如榭再或是其他什么人,似乎都不在他眼里,很有点旁若无人的架势。青夔见状,又道:
“他与你那小徒弟关系倒是好。”
归尘仙人无论何时总是笑吟吟,听见青夔这全然摸门不着的话,不免笑意更浓:
“循之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又是由他引回了修行一途,两人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青夔不知内情,只是赞叹了一番,归尘仙人但笑不语,让青夔更觉莫名其妙。不过他知道自己这友人向来喜欢故弄玄虚,倘若追着他问反而要中了他的圈套,所以干脆不再追问,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这番归尘仙人与青夔聊完了天,便招呼任鲥与顾循之一同离去,他们走了以后,那白如榭还站在原地向任鲥的背影望了好一会儿。
任鲥等人只作不知,并不回头。直到他们已然走远,料想后面的人听不见他们说话,归尘仙人这才笑着向任鲥道:
“你是何时惹上这门官司?看他这模样,可不像是不认得你啊。”
任鲥明知归尘仙人是在拿他取笑,并不搭理,只是飞过去一个眼刀,归尘仙人假装往后跳了一下,躲开任鲥的凌厉目光,又笑:
“阿鲥脾气真坏,不过是说笑两句,循之没说什么,你又何必不高兴呢?”
任鲥压根不想搭理他这嘴贱的师父,但顾循之就在近旁,他明白自己总该给个交代,于是向顾循之皱着眉摇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