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涨涨的很不舒服,将窗帘掀开一些,看着没关严实多出来的那一条窗户缝,她才睡醒手上绵软无力。睡眼婆娑地盯着外面漆黑的街道,一道人影晃动,时筠有些后知后觉,直到那个拿着铁铲的人站在院子里仰头和二楼的她对视,目光交汇她猛然后退了一步。
窗户离床没多少距离,她后退两步腿弯撞到了床,一屁股跌坐在床上,魂好似这一刻突然归体,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动静有点大,魏枞应也醒了。
他仰起头,看着手忙脚乱爬上床的人。被子里的热气给她抖了大半走,她弓着身贴了过来。
魏枞应还有点懵,困得很,声音也轻显得没有什么火气:“怎么了?大半夜一惊一乍的?”
时筠把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告诉了魏枞应:“完蛋了,我不会是撞见了他的埋尸现场吧?”
魏枞应感觉到她抱着自己的胳膊都是发抖的。他撑起身想起床,但人被时筠牢牢钳制住:“你松开,我去看看。”
“别看,他万一也发现你怎么办?”
“万一真是你想得那样,他要对你下手,我还能活着?他肯定怀疑你告诉过我了。”魏枞应见她还不肯松手,手摸了她的脖子,竟然全是冷汗。
他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喊了幺圈。
没一会儿,幺圈扒门的声音响起,他难得让幺圈来卧室里睡觉。
魏枞应拍了拍时筠身后的空位置,白天时筠让它咬魏枞应它听不懂,这会儿它老爸让它睡哪里它倒是智商上线了。
他重新躺下,侧过身搂住她:“全屋战斗力最强的都帮你喊过来了,不怕了吧。”
“那万一道斯入室灭口,我真舍不得丢下你跑了,但是不丢下你跑我就死了。”时筠脸颊贴着他的睡衣,还能闻见她那瓶身体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