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时筠将抱枕拿起来,抱枕对抱枕撞了两下,灰尘像是炸开的蒲公英,“我是今天答应了杰夫帮他看着点道斯的继父什么时候回来,给他报信。”
魏枞应哦了一声,难怪把望远镜都翻出来了。他迈上最后一阶台阶后,抬手等时筠过来搀扶自己一把。
时筠走过去前将一个抱枕放在沙发上,一个丢在地毯上给他放脚。
她安置好魏枞应,继续摆弄着他的天文望远镜:“你怎么想到买这个了?”
“有钱。”
其实是冲动消费,某一天看见新闻说有流星会出现,他脑子一热就去买了一个天文望远镜,最后等流行雨都结束了他还没有调试好望远镜。
时筠将望远镜对着东面:“你有钱,你付我8英镑。”
杰夫在短信上说他和道斯约了一刻钟之后见面,时筠将望远镜调试好,不想继续看隔壁街区那个倚着电线杆抠鼻子的小孩,反正杰夫还没有和道斯见到面,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没继续揪着8英镑说事。
倒是有点苦口婆心了:“你有钱也要省一点,留点钱看病养老。难不成六十岁了还开赛车赚钱吃饭?还是啃老?”
“啃老?得了吧,我爸现在还没有我有钱。”魏枞应轻笑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带了些解气,“前两年他和别人合作,出了事情,大半辈子的钱都被套进去了。现在就一点养老的钱养着我爷爷奶奶他自己还有我那个便宜妹妹。”
解气的样子里没有半点再对亲情的留恋。
时筠没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