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
魏枞应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被玩的发烫的手机一下子就将他手掌心的温度带上去了,明明要做柳下惠的决心天地可鉴,但手还是鬼使神差地抚上她的后背,学着她给自己涂粉的时候一样,将淡粉色的体乳均匀地涂在她的皮肤上。
他努力想分散点注意力,问她怎么好奇起了道斯。
时筠有点怕痒,下意识地闪躲着。人晃来晃去,魏枞应深吸一口气,带着茧子的手刮过皮肤还有点疼,她人身体微微前倾,喉间哼哼唧唧。
她躲了一下:“随便问问。”
魏枞应咬牙切齿:“别动了,你还涂不涂了?不涂了,你就给我下去。”
给她涂完身体乳,他拉了灯,将黑暗放进房间里。女士身体乳,味道太甜了,混着魏枞应自己的味道,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生病之后,作息总是很规律。
魏枞应将胳膊搭在眼睛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旁边的人一直在翻身,他不是个睡眠浅的人,但莫名地入睡困难。
微弱的日光从海面上出现时,第一时间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时筠翻了个身,不客气地将一条腿搭在他没动手术的腿上。
魏枞应下一秒就将眼睛睁开了。
黑色的长发钻进了他脖子里,发梢挠的他脖子有点痒,时筠的头发细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发水但是时筠头发上的味道总是比他留得久。
他偏了偏头,想拉开一点距离,好让她的头发别挨着自己的脖子。可半边胳膊被她压着,真是左边养着伤,等养完了,他感觉自己右边的胳膊也可以去来一刀了。麻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一动,时筠也醒了。
“脖子痒,你睡旁边一点。”
她没动,而是抬手,指甲落在他的皮肤上,指尖划过皮肤表面。她眼睛还闭着,也没看,最后摸到了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