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啊?”
“啊?”时筠狐疑地顺着杰夫视线的方向回头看过去。意识到杰夫问的是坐在车里的魏枞应之后,她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 “我的一个朋友!”
杰夫蹙眉:“你的重音落的地方好奇怪。”
六月的风还挺凉快,魏枞应坐在车里,车窗降下来了。听着隔壁居民房院子里小孩和宠物的吵闹声, 还有那前后都听不太清楚是什么,但话里“朋友”两个字最清晰的奇怪重音。
两个人聊了没几句,随后时筠和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挥了挥手,像是在做告别。
时筠一蹦一跳地回来了,重新坐上车之后, 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去机场也办法, 这个人脚不能开车, 那车开去机场了他和车怎么回家?
到头来要走还是得把他送回家了之后自己再走。
所以说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跟来的呢?
“他是谁啊?”魏枞应望着车外拿着签名照的杰夫的背影。
时筠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车况:“我大学室友。”
“室友?”魏枞应有点生气和不解,“你为什么和一个男的当室友?”
“我住的不是学校的宿舍,当时没有申请到宿舍名额,他是我在外面租房子的室友。人挺不错的。”时筠趁着没有来往的车辆,将车掉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只是我的朋友,我有很多好朋友。”
妈的,又是重音的“朋友”念法。
魏枞应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时筠,你说你之前就这样。你前男友没被你气死吗?”
“不会啊。”她继续皮笑肉不笑,笑容假得不行,“我和我前男友没有当朋友这个步骤和过程。”
得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