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部的疼痛加剧,他依旧没有在巴莱加里高低起伏的死亡弯道上减速。目睹前车因为一个个小小的起伏就跃起的车,他冷静地控制着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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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筠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之后,赶在了最后一刻上了机,努力平复着呼吸,看着地面一点点下落。在远处能看见只有一块地区被雾笼罩着,而那一个个开出多雾地区的车手,从飞机上往下去就像是冲破恐惧的勇士。
直升机盘旋在曼岛的上方,蓝天之下和大地之上的金属荣光。
她高高在上,倾身从直升机的玻璃窗往下看,很多人的赛车服上都带着黑色,还好绿色亮眼。
看着他后来者居上,超了车。
时筠的心情很复杂,看得见他时筠紧张。不知道哪个是他时筠也还是紧张。
她不断地祈祷总指挥的声音千万不要在耳机里响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时筠总觉得魏枞应越开越快。高度带给自己的恐惧和他赛车带来的恐惧一起吞噬着时筠,她抬手捶了捶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淡定。
四圈制的比赛,明明路程也不算短,但是时筠却觉得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看着下面飞行行驶的赛车和耳机里调度的医护传呼,时筠就像是那些站在抢救室门口的病患家属一样,她妄图和老天祈祷交换所有以得他的安全。
他不是排在第一个出发的,但是是第一个完成比赛的。时筠看见机舱里有人鼓掌,有些难掩激动:“这是不是说明,他是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