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东西可以说是很少了,只有简单的洗漱用品。
剃须刀已经闪烁起充满电的绿灯。
时筠将剃须刀的充电器拔掉,背包随手放在洗漱台上,用手腕上的皮筋将头发扎起来,上衣刚刚脱掉,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杰夫。
扎起来的马尾让小领口的衣服更难脱了。短暂扮演了一下阿富汗妇女,她将电话开了免提,自己继续和卡住的领口做斗争。
随着接通键按下,急促的电话铃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带着苏格兰口音的男人。
杰夫叫得亲昵,在电话那头又是亲爱的又是宝贝。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时筠替来曼岛到医护人员的第一天,时筠以为他是随便打个电话来关心一下自己的。
领口将额头的皮肤弄得有点疼,费力才将衣服脱下来:“有事说事。”
杰夫:“你是不是在外面啊,我奶奶给我打电话说你还没有回去。”
时筠忘了,她忘记走的时候和杰夫的姑姑特纳太太说一声了,也忘记和凯蒂奶奶打个电话说自己不回去了,没办法给她带披萨可乐了。
杰夫得知她没事,也没说什么:“没关系,是奶奶和姑姑担心你,又没有你的电话,所以打电话给我。怎么样?今天第一天辛苦吗?”
“辛苦。”时筠将脱下来的衣服搭在洗手池上。
“等你回来我补偿你,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放心吧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也会好好地帮你打扫你的房间,家里有我,你放心。”
放心个鬼,还没布哈里四分之一的可靠。
时筠将被领口弄散的头发重新扎起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敷衍了两句:“不说了。”
卫生间干湿分离的玻璃移门是毛玻璃,时筠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等合适了才挪到花洒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