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干吗?”
时筠:“想和你聊聊?”
“聊聊?”他笑,那笑带了些讥讽在里面,“我们之前还有什么好聊的?聊聊那个死掉的?”
“魏枞应。”听他这么称呼贺昀,时筠出声,语气狠厉,似乎是生气了。
生气?
魏枞应看她生气,本就不佳的心情更糟糕了。她怎么好意思生气的?她是那个大错特错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生气?
看她这副为别人生气的样子,他怒火更胜了:“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那就别聊,想和我聊你就得做好我一直这么和你说话的心里准备。”
时筠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这件事是我不对,和贺昀没有关系。”
魏枞应挖苦她:“别,是我不对。是我长了张和他很像的脸,我不对。”
夹枪带棍的说话方式,是以前时筠见他和他家人的谈话方式。这话让时筠没继续跟着他的勇气,他直接走开了。
张光炜的车钥匙在他这里,他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解锁了车门。
坐上车的驾驶位之后,他突然回过神来,他喝了酒没法开车。人靠在座椅上,透过前挡风玻璃,他看见了那个还站在路边上的人。
她站了好一会儿,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指腹擦过眼眶,然后慢慢转过身朝着返反方向走过去。
车里有点闷,他胸口也有点闷。抬起手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心里那股火怎么都发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