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微凉的、干涸的柔软落在他的唇上。
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牧轻鸿猛地一惊!
接连后退两三步,他才敢微微睁了眼,却瞥一眼燕宁。
燕宁还是如同他刚进来那样,小脸微红,阖着眼,睡得安安稳稳,天塌不惊。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唇上一点水渍,仿佛闪着光一般提前牧轻鸿,他做了什么乘人之危的事情。
好在燕宁没醒,牧轻鸿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定了定神,上去一步,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燕宁脸上的表情,直径打横抱起了燕宁。
燕宁大约是真的累着了,如此大的动作,她都没有醒来,只是勉强睁开眼,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便哼哼了几句。
“是你啊……牧……轻鸿……”随即便又睡了过去。
那声音沙哑,带着浓厚的睡意,若不是车马内安静得落针可闻,牧轻鸿说不定会错过。
就有那么相信他么?牧轻鸿失笑,待目光触及燕宁唇上的痕迹,又狼狈地避开了眼。
他腾出一只手,将斗篷重新披在臂弯间,盖在燕宁身上,闷头跳下了马车。
……
燕宁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窗外的鸟雀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夜九夜三一直守在一旁的小塌上,见她醒来,便急急迎了上来,道:“公主。”
燕宁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张开嘴,便觉得喉间一阵嘶痒:“咳咳……咳咳咳!”
夜三夜九皆是面色一变,夜三三步并做两步地跨步上来,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脸色更是难看:“公主,您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