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灵蕙扒着门框:“我这怎么是瞎操心呢?你现在……”
姐妹俩歪缠了好一阵儿,公孙佳才送走了忧心忡忡的乔灵蕙。乔灵蕙这头被塞进了车里, 元铮就从那头冒了出来,幽幽地道:“她懂的也未免太多了。”公孙佳噗哧一笑,拉了拉他的手,元铮轻轻挣开了,人依旧站着不动,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等人哄。
姐妹俩说私房话,元铮也不会硬凑上去要偷听,可是等他去忙了一圈儿回来,把大外甥的作业给批完了,回来看大外甥他妈那个表情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又不是傻!人类拢共那些个表情谁还不知道吗?
元铮心里就有点高兴,乔灵蕙这人看起来灵活,其实也是一根筋,比余盛也好不到哪儿去,等着看吧,她不知道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公孙佳攥住他衣襟的一个角,元铮把衣角抽了出来,公孙佳只好勾住他的腰带,说:“哎,你再挣一挣试试?”
腰带滑脱了就不好看了,元铮重重地咳了两声,嘀道:“她不怎么又说什么了。”
公孙佳两指勾着他的腰带往前一带,元铮就顺着力道跟着往前走,边走边说:“眼神怪怪的。”
公孙佳只管笑:“阿姐向来都是只关心大家过得好不好,从来没有坏心的。她操心的事儿多,把日子过好尚且心不过来,哪有精力再作怪的?”
元铮道:“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怪事!”
两人回房,公孙佳才说:“她也想做阿姨了。”元铮猛地转过身,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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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灵蕙对妹妹两品口子感情好不好的倒没有深入的探究,她跑去与大长公主做了一番深入的交流,然后两人重建起了亲密的祖孙情,一力给公孙佳和元铮“补一补”。
公孙佳和元铮有精力都扑到了雍邑和军务上,见天与这二人玩起了捉迷藏。常是一个人应付,另一个人跑走,又或者一搭一唱地把大长公主给绕搭晕了。
气得大长公主在背后跺脚:“老娘撵着你们鸡飞狗跳的,可不是为了练你们俩这结伴儿跑路的本事的!”
公孙佳心里明白,这是一件大事,确实需要上心,却又不是她所谓努力就能有结果的。她自己也有些嘀咕,自己是个常年生病的人,内情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好。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有点感觉,这几个月来她觉得身体也有些不太好的变化,究竟是不能将生育之事等闲视之。
她不好对大长公主说的一件事是,她之前有那么一次月信未至,自己小心在意,脉相却是正常。过了两个月,又恢复了。调整的药也吃了,佛寺观道的香油钱都翻了倍的给,却也不过如此。御医让她放宽心才能有好结果,这玩儿它就不能被催,还举了些例子,有些人在遇到大事前会上吐下泻之类,其实身体没问题,都是心情给闹的。
公孙佳自认一向心大,哪知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翻了车,竟紧张得让身体出了状况。这事儿她也只好自己给咽了,不然这家里上下这么紧张的劲儿,非得给她弄得更紧张了不可!眼前这两个女人,能把雍邑给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