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良道:“不堪受辱?谁辱他了?辱他什么了?我看他就是欠揍,就该有人当面啐他脸上去!走,咱们先去拜见长公主。”
父女俩投了定襄府的帖子见了几家姻亲、朋友,一转脸,延安郡王就当朝质问吕宏:“不堪受辱?谁辱他了?辱他什么了?青天白日,还没个王法了?你说出来,我们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只是纪炳辉已打定了主意要安抚住章昺,且代价已经付出,就要获得最多的收益。他就不肯再出头,顺便也当是给公孙佳的交代了。他不出头,吕宏也闹不起来,延安郡王感觉十分良好。
知悉情况的单良觉得太没意思了,回来叮嘱单宇:“纪炳辉能咽下这口气,所谋甚大,你这两天就赶回去,一定要告诉君侯,这趟差使务必要办好!一旦松懈必然要被他们必咬一口!”
“是!”
“来人,给各府送信,就说信使要回去了,有什么书札信件都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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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佳也往京城公开派信使,这中信使主要是传递的公文。单宇就是个私人信使,隐秘的、不好对别人讲的消息通过私人信使传递会更加安全、放心。
单良这里没有大肆宣扬,只通知了亲近的几家人。各家也有书信,多半是与公孙佳交流信息、交换意见的。公孙佳派单宇回京的时候,给他们也带了书信,现在他们是回信。自家亲戚又多了些格外的问候,给公孙佳准备了好些补给。
这些人家自己派人去找公孙佳也是可以的,有个顺风车,搭一程也就搭一程。
在这些亲友里,赵家是比较突出的。是赵司翰与钟秀娥一道,带着赵俭亲自跑了一趟公孙府,来与单良碰个面。赵司翰的意思,上次容家的手太快了,把容持安排了出京刷经验,这一次还请把赵俭也给带在身边,让他学一学、看一看。
公孙佳与吕家打擂台,奏本一封追着一封来,其中有一些写给皇帝的内容,讲述的是对所到之处的见解,以及个人认为有何改进之处。公孙佳的想法是,她认为皇帝是很高明的,她就不惮于把自己的看法摊给皇帝看,皇帝能给她指出不足来,她就赚了,她就写得仔细,连思路都写了。
赵司徒看着内容就很眼馋——逻辑自洽、思路顺畅、有的放矢,还能着想大局,比南下那一次做得还要好,这本事该让赵俭也学一学。赵家累代做官,赵司徒更是做到了司徒,位置太高,无法抽空从最基本的开始教孙子。赵俭对官场那一套已经比较熟了,但是要做出过硬的成绩,打发出去磨炼就非常有必要了。
赵司徒于是写了一封长信,连孙子一起打包给公孙佳送过去。赵司翰对单良说:“调令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就在帐前效力。”
姻亲互助,从来都是这样的。别说是赵俭一个还算可以的青年才俊,就是个拉胯纨绔,该收的时候也得收,该教的也得教。单良乐见其成,道:“小女原本后日就要动身,不知赵小郎君……”
赵司翰道:“那就后日一同去!”